海峡人民日报

首頁+設為主頁+加入收藏+RSS訂閱+ 繁体中文+ 線上記者名單

人物專訪

神交天地 笔挟风雷- 著名画家【朱沛然】侧记

            
【文 /  碧  君】
北京奥运会期间,我偶然看到北京电视台播出了一期节目,其中展示播放了一幅长约7-8米的国画长卷《波澜壮阔的2008》,画面上草原广袤浩瀚,水草辉映,2008匹骏马虎跃龙骧、腾挪嘶旋,龙种铁骑涌动如行云流水,气势夺人。通过特写的电视画面,我看到画卷上马的神态各异,或饮或奔或卧或交颈或擦背或啃蹄,或母子顾盼。潇洒豪放而不失法度,大气磅礴,无疑是一幅旷世大作。当看到作者介绍时,原来又是我的老朋友——朱沛然先生的杰作。


 很久未见到画家朱沛然先生了,不知他在忙什么?
 
     记得在世纪之初的那个中秋,在全国政协礼堂的扶贫笔会上,他与应邀的几十位著名书画家同台挥毫,顿时瀚墨飘香。只见朱沛然先生可谓“当其下笔风雷快,笔所未到气已吞。”转瞬一匹水墨淋漓的骏马扬鬃嘶鸣跃然纸上,惊动了所有的采访者,几位耄耋之年的领导人情不自禁要求“牵马”与朱先生合影留念,纷纷赞叹道:“虽是一马当先,犹如万马奔腾的气势,让人振奋!”。
 
之后我们成了好朋友,他曾赠送我一本个人画集,画集中山水、花鸟、人物、动物无不尽收笔底。朱先生尤擅画马、画鸡,他笔下的马膘悍、潇洒、气势集于一身;他笔下的鸡英姿飒爽、桀骜善斗更胜一筹。凡目睹过朱沛然先生作画的人,无不认为是一种享受。
 
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,时任“中国画研究”总编的万青力先生曾说过“朱沛然在中国画领域中,将取得不是一般的成就。”著名美术评论家陈传席先生说;“朱沛然的笔墨与几位大家旗鼓相当。”名噪一时的美术评论家李小山先生说:"朱沛然的笔墨沉雄世人难于之匹”。常书鸿、魏传统、史树青、陈大羽、陆俨少、张辛稼、卢坤峰、单基夫等前辈也都认为朱沛然先生是当今画坛俊彦。廖静文先生在朱沛然画集上题词:“朱沛然先生的作品笔墨流畅潇洒,以其古典文学之修养,使其富有诗意并含哲理亦饶有生活情趣,览之不胜欣喜”。曾国藩的曾孙台湾书家曾玺先生曾与1989年海峡两岸文化交流会上评价说:“此次随海峡两岸文化交流会来大陆,我会晤了三百多位画家,能把历史、哲学、文学、诗词融入绘画的仅朱沛然先生一人”。
 
 
于是我拨通了朱沛然先生的电话,并相约来到他的家中。朱先生花甲有五,谢顶,约1.75米的身高,骨法清奇,待人随和亲切。寒暄后就坐品茗,我们聊友谊、聊人生、也聊到了朱先生的艺术创作。兴致盎然,朱先生拿出了我在北京卫视上看到的巨幅《波澜壮阔的2008》长卷,徐徐打开,从阳台经房间到走道,尽量展开视野,细细品味。我曾在傅抱石的山水画前、罗中立的《父亲》面前、李伯安的《走出巴彦喀拉山》的长卷面前产生过脊背发凉、发稍上竖、屏住呼吸、莫名心悸的感动。现在,面对朱先生的宏幅巨制,他胸有千驷、布局疏密得当, 笔墨浩繁而无赘笔,整个作品气韵天成 ,震撼之情无以言表!面对画马历代名家,曹霸、韩干、李公麟、徐悲鸿等先贤大家 ,朱沛然先生的作品继往开来,堪称当代佳作。



据朱先生自己介绍,这幅长达7.4米的长卷作品,既无小稿又无轮廓,而是历时一个月,不分昼夜,悬腕挥毫,信手画下去完成的。近年来,朱先生足迹走遍了西藏、新疆、内蒙古等地的山山水水,行程约几万公里,创作了大量的艺术精品。大漠边陲,长河落日,戈壁罡风,白草黄沙,秦月汉关,雪域高原,西部边疆的壮丽风光及风土人情,异域殊风,生灵人物,尽收笔底。《山雨欲来 》、《绿色牧歌》、《亘古荒原》、《兵殇祁连》、《死亡之海》、《可可西里的精灵》、《湛蓝的青海湖金色的油菜花》、《高昌故城》、《火焰山下的清泉》、《青海湖的晨曦》、《拉萨河谷》、《林芝河谷入暮图》、《长风凄胡笳古堡驻英灵》、《河源十八弯》、《清清的黄河水》、《高原残雪》、《山丹牧场》、《天马之乡-伊犁昭苏》、《那拉提空中草原》、《天山放牧》、《藏北高原放牧图》、《犬王-藏獒》、《哥哥闯西口》、《巴彦喀拉山下的白牦牛》、《白氆氇旁的求婚》、《沐浴节》、《 喀什尕尔大清真寺旁的美髯公们》、《 虔诚的信徒》等,舒展奔放,感受独到,粗犷中见诗情,人文气息扑面而来。


 
焦墨画被历代中国画家视为望而却步的“百慕大”禁区,新世纪之初,朱沛然先生早已深入焦墨画纵深腹地,斩将夺旗,连克要隘,笔墨神勇、匠心独运。其创作的《车马出行》、《孔子拜会老子》、《大风歌》、《 虞姬虞姬奈若何》、《汉家三杰》、《张骞出使西域》、《漠北之战》、《龙城飞将》、《苏武牧羊》、《汗血宝马入中原》、《鸡栖、牛归、犬吠、饮烟》、《昭君出塞》、《三英战吕布》、《五虎上将》、《楼兰军魂》等作品,把历史、哲学、文学、诗词凝入笔端,神交天地,纵横古今,笔挟风雷,观后直有振聋发聩畅快淋漓之感。我为他的焦墨破笔画有感:“劈剁纵横点砸夯,飙风猝起欲颠狂。收拾华夏英雄泪,画寄史圣司马郎”。
 
  聊起他的技法,先生说:他说:“画风当从梁楷变、吴带当风、徐渭、朱耷 、齐白石、傅抱石、张大千、黄胄都能别开生面、立异标新。至于谢赫六法、金陵四王、芥子园,皆可借鉴,但不可不化,化就是取与舍,悟与创 。如抱石皴就是在山河破碎,流离失所时,傅先生居于重庆郊外金刚坡。房东酿酒,常约以对酌,有人认为是酒后失态所致,非也。傅先生才富五车,画论金石俱深有造诣,各种皴法不能尽意师法巴山蜀水,其豪情出于困顿迷茫之顿释,第六感的宣泄表达与升华。当时被认为是乱皴。黄胄的新疆人物画源于速写。有人认为乱线不是中国画线条。但法为人创,人可创法。只要谙熟各种流派真谛又博采众长,师法自然,激情忘我,新法自生。就像体育竞技,擦网擦边,究其原因,运动员说不清,足球前锋左冲右突连过数人,脚弓轻轻一推,足球直抵网窝,或三十米开外凌空抽射,足球越过守门员十指关,直飞死角,大腕球星多出身于踢野球的穷小子,这种足球灵感在足球学校的草坪上是难已找到的。”朱先生接着笑举一例:“一个从鳄鱼口中挣脱的人,伤痕累累,众人奔来问其何以生还?伤者大脑一片空白,颓然瘫倒在沙滩上。有人发现他紧握的双拳中有两颗鹅卵大的鳄鱼眼球!不要问手段,只要看效果。冯远先生曾说要看作品自身的品位。至于解说员怎么讲美术评论怎么评,那是画家临战交战中勿庸考虑的。就像李小龙以咏春拳起步,天才地综合内外两家拳、拳击、柔道、跆拳道、西洋搏击术、泰拳、菲律宾拳、二节棍。终开宗立派,创立了截拳道。所以李小龙的墓志铭上只有一句话是以无法为有法。数黑论黄,画人争论了多少年,其实应以李小龙为鉴。”。朱先生的主张是:法不足法,法法无法,法外有法,法以画异。想比这也是其画路宽阔的原因吧。
 

   
齐白石所说“画道寂寞”。朱沛然先生四岁丹青,从艺六十年,潜心研习国画技法,虽深居闹市,但心静如水。以读书、画画相交替作为“养心”,对古今事、中外事、一枝一叶总关情,没有激情不创作,做到了人生寂寞,但胸襟似潮,笔下风雷,在心为物役的今天实属不易。细细品味朱沛然先生的作品,有国学基、民族魂、技法不拘一格,焦墨破笔皆灵气通透,实为当代大家之风范也。